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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霸图,一如既往,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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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上)【2016韩文清生贺】

医生韩×羽人张;

送一只新杰给老韩,开心伐?

等候,一只候鸟的回来。

 

……☆……

 

市医院的人都知道骨骼外科的韩文清,韩医生喜欢鸟。

本来嘛,医者仁心,喜欢个小动物也挺正常的。可是你若知道韩文清是个身高一米八,脸一黑镇压所有医闹的大老爷们就不得不好奇了。

那可真是市里的奇观,每逢医院下班前半个小时,医院门口的老槐树上落满了鸽子,攒珠花的宫廷鸽,白毛红眼的广场鸽,蓝绿颈子的信鸽,咕咕声响彻整个街区。

再多等一会儿,便见一个身材挺拔衣着利索的男医生走出来,长的挺帅,凹眉深目,不仔细瞅还以为是的混血。这时候,鸽子们全飞起来了,抖落羽毛,扑腾翅膀,声势浩荡的盘旋在医生头顶,跟着他到十字路口西北角的包子铺买了晚餐,护送他回家。

尤其是暮色西沉,天中无霞之日,男子叼着包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机,头顶鸽群飞舞。每一双翅膀都是绚丽的霓虹,染着落日的赤金,橙红,霭紫,靛蓝,灼人双目。


 

其实韩文清也不是很了解鸽子,看那群鸽子的品色就知道,杂七杂八,都是别地儿流离失所的小家伙飞到这儿不走了。韩文清能做到的仅仅是喂饱它们,有伤救个啥的。

哪怕这样不算很好的待遇,韩文清家里每个迁徙都能招待不少候鸟。其中不乏疣鼻天鹅,丹顶鹤这种稀客。

那天韩文清抱着一只黑头鹳打车去动物园时,出租车司机说什么也不收他车费。黑头鹳包在旧衣服里哼哼唧唧的,韩文清一抬头,司机已经一骑绝尘了。

托韩文清的福,霸图市动物园中那一片湖沼竟被评为国家级候鸟湿地保护区,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但是这么多年了,韩文清还是没等来属于他的那只候鸟。


 

那年秋天,韩文清刚刚大学毕业,蹭着门槛进了霸图市医院。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待遇能有多好?因为这张赈灾的脸,不少的女护士跟韩文清换夜班,他也不好推辞,几天下来,脸色愈发难看。

这不,刚值完夜班的韩文清走在平时回家的路上,朝阳未诞,夜雾未晞,路边上买早点的大妈刚刚开摊儿。韩文清却因为倒时差而食欲不振,漠然的经过,一心只想回家倒在床上,睡到昏天黑地。

一声振翅从头上划过,韩文清没在意,这是片老区了,街坊巷里养鸽子的老人不少,每早都撵着鸽群出去晨飞。直到一大片白落在了他的头顶,遮住了一半视线。韩文清用手摸下来,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鸽羽。

且不说长度足有人的小臂,羽管粗壮,羽扇宽大,根本不是普通禽类所能披及,就连大天鹅的飞行羽也比不上这根羽毛宽度的一半。而且羽毛浸泡着血迹,血迹还新鲜,用手一搓,黏腻。而且这血腥味对于医学专业的韩文清来说再熟悉不过。

人类的血液。

韩文清慌忙抬头,见到这浸血羽毛的主人在熹微晨光中倾斜而下,一抹亮白在灰暗的楼宇间消失不见。

更远的地方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韩文清略一犹豫,攥着羽毛跑向白色身影坠落的地方。虽然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终归是还残留着几分尚未被冰冷社会消磨的热血和天马行空的幻想。总希望遇见那么些别人遇不到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事儿。

后来韩文清总会感谢自己当时的年少轻狂。



 

那当真是一个认证了韩文清猜想的人类,又或许不是。

他显然已经筋疲力竭,倚在肮脏的墙角直不起身子,头发凌乱的遮挡在眼前,看不清是醒是昏。一双巨大的白色羽翼几乎被鲜血浸染了大半,一只扭曲的拖在地上,一只半张着撑在身后,羽毛杂乱,落魄潦倒。

韩文清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手里的羽毛,走向那个少年。

少年听到了脚步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残破的双翼鼓动着,本就地方不大的死胡同里积年累月的尘埃被掀起,呛得韩文清直咳嗽。

但他明显是飞不起来了,有一只翅膀受伤太重,只能小幅度的挣动。随着这只翅膀的动作,少年疼的呲牙咧嘴,尖锐的虎牙露出他失血的薄唇。却依旧拼死的恐吓着陌生人不要靠近。

韩文清正愁怎么凑近他,警笛声近了。

那少年明显的怔住了,这声音令他如此恐惧,以至于忘记了眼前的威胁。韩文清这时才发现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瞳孔散的很大,有些失焦,像是盯不住目标。

韩文清蹲下身,把自己的风衣裹在赤裸的少年身上,顺手收拢他炸开的羽毛,又把墙头不知谁家的花床单扯过来,严严实实的罩住了一双翅膀。少年缓过劲儿又要动作,却被韩文清用食指轻轻压住嘴唇。

“嘘,别出声,我会救你的。”说罢,韩文清竖起风衣领口,挡住少年的脸,起身走向巷口。

警车的声音已经停在胡同口,韩文清急中生智,一边解开裤腰带一边走出去。

“同志,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只白色的大鸟落在这附近?”警察很客气。

“没有。”韩文清低头系着裤子,生硬的回答。

“这个巷子里有什么?”一个警察举着手电探头探脑的往韩文清身后瞄。

“有什么?有老子的尿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韩文清斜了那个警察一眼,冷笑道。

他本就面相严肃,生的一双凶眉。又逢连夜值班,没吃早点。再加上护人心切,表情臭的韩文清自己现在都没勇气照镜子。

警察也识趣,寻思着让人撒尿的死胡同也藏不住一个羽人,便郁郁寡欢的驾车离开了。韩文清插着腰在巷口站了一会儿,竖着耳朵听警笛声远了,才折身回去。

让韩文清哭笑不得的是,拉下风衣领子,刚才还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少年此时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韩文清知道禽类有个习性,就是头被罩住便会老老实实陷入昏睡,殊不知长着翅膀的人也会这样。转念一想,若不是身负重伤心身俱疲,又怎么会在这样危险的境地入睡?

帮人帮到底,怎么说也得把这家伙整回家再说。但是对于这么个不明生物韩文清也不敢随便乱动。身为医生的他,首条准则就是不清楚伤者情况时,切不可随意移动。免得断骨刺伤内部的重要脏器,不动还好,一动必死。

韩文清前所未有的庆幸自己学的是骨骼外科。先撸袖子摸摸有没有断骨头什么的。摸到一半韩文清才翻过味儿来,尼玛,自己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现在大清早的在这儿摸一个陌生男子的全身,关键还不是人!

但也不是没摸过姑娘的手,只不过是大学时候解剖课摸的在福尔马林里泡黏糊了的死人手。韩文清自我安慰道。


 

从头摸到脚,这孩子命真大,居然一根骨头没断,只是脚踝脱臼了,不过也不是大问题。

韩文清又顺着他肩胛两侧摸上了两侧的翅膀,那真是一双巨大的翅膀,估计半翼展有五米之余。估摸着跟香辣鸡翅差不多,韩文清把翅膀折了两折,拢在了少年背后。

从始至终,少年一直在昏睡,除了摸到那只受伤的翅膀时不适的低吟了几声外,是一个合格的病人。

韩文清弯下腰,用衣服袖子系住少年的翅膀和身体,把小家伙打横抱了起来。他的体重比韩文清想象的还要轻,大概是由于鸟类的骨骼都中空,减小了大部分重量。

少年闭着眼睛,俊秀五官在渐渐明亮的天色中清晰起来。眉峰细长却不失威厉,眼窝深邃睫毛厚重纤长,大约是为了遮挡高空中的疾风。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无色。耳朵的位置被长翎遮盖,脖子优雅如同天鹅,锁骨精致仿佛仙鹤。

 

……☆……

 

我觉得我的脑洞真的好大好多啊;

作为一个高三狗这样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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