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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霸图,一如既往,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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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如血☆10【完结】

迟到了贼久的圣诞节快乐;

庆祝我家四鱼鱼回归;

祝阿崽披萨乐乐生日快乐;

(这种一篇文庆祝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够偷懒啊)

……☆……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静止,凝固的空气像稠腻的油脂灌满了所有人的肺,呼吸困难。没有人能保证张新杰枪中的子弹是否会在怒火中不受控制的穿透韩文清的胸廓,撕裂他的心脏。

张新杰看着韩文清,微微眯起双眼。那不是标准的射击姿态,是近视的人特有的冷漠神情。这种表情出现在张新杰脸上周围人总会不寒而栗,一个人看不清周围危险的时候,警惕性与攻击性总会增强到六亲不认。

韩文清慢慢的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这样做即便张新杰射击也不会正中心脏,虽然并不会减低多少死亡的概率。他看着乌黑的枪口,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喷射而出的死亡并不陌生,尖锐的,一击致命的。像欧洲大瘟疫时期的鸟嘴面具,明明是医生,却充满了邪恶的气息。他对于这种与死亡针锋相对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是……焦距调整,在锋利的杀意后,握枪的人是张新杰,这种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他记得张新杰拿着银质小叉子对着他的样子,凶巴巴的告诉他,如果不吃完今天份的水果就不许上床睡觉。那是情侣之间独一无二的争吵,任何斥责都会被镀上迷人的粉红色,就如同沾满新鲜草莓酱的脆皮面包片,甜而不腻,令人无法割舍。

韩文清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多少有点飘忽。坦白来讲,韩文清不是一个在工作时候容易走神的人。前面也说过,他会为了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更别提在正经场合的时候三心二意。

张新杰盯着韩文清,同样察觉到对方的精神恍惚。他深棕色的眼睛像融化的巧克力,沉浸在温柔中无法自拔,光是那样温柔的目光,都让张新杰疲惫的手腕颤抖起来。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太过特殊,无论是对于张新杰还是韩文清,又或者是孙哲平和张佳乐。当感情纠葛在其中,就算是经验老道的蔷薇会长,就算是身经百战的猛虎队队长,谁有能分清正义与利益?




张新杰踏出了第一步。

他举枪的双臂仍然保持水平,在精准的弹道上前进。

张佳乐向前猛冲半步,却被孙哲平横臂拦下。他焦虑不解的看向孙哲平,对方却只是轻轻摇头。

第二步第三步紧随其后,枪口顶在了韩文清胸口上。

韩文清低头看着枪,而后看着张新杰。他比张新杰高那么一些,所以目光总是温柔的向下,睫毛映在眼里,就像湖边松林的影子惊扰了一池碧水。

张新杰突然就脆弱了。

还有谁呢?十万亿光年的银河系,六十亿人口的地球上,四个选项的单选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碰见他是多么恰到好处的完美。

一瞬间的擦肩而过让无数个世界的韩文清和张新杰重合,是巨龙对于骑士的忠诚,是拉格朗日固执的跌宕起伏,又或者只是生命深处最基本代码的复制交缠重叠。




枪口在韩文清身上点了三下,从张新杰脱力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在惨不忍睹地板上砸出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小坑。

第一下在额头上,打碎你为人民为社会为国家的大公无私。

第二下在脖子上,斩断你的莽撞愚蠢,一腔热血却永远用在错误的地方。

第三下,在心脏。这一下,张新杰戳的格外狠,就是这颗赤城火热的心,把他迷的神魂颠倒,背弃了底线,一次一次颠覆原则。

也同样是这个嘭嘭跳的器官,给予他截然不同的感情与体验。像寻常人家的孩子,摸索着去给予爱,感受爱。




“给我一年的时间,”张新杰紧紧的抱着韩文清,“我会回来找你。”

“好。”韩文清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就像无数次相逢时每一个拥抱,温暖的让张新杰值得交付一切。

“我等你。”



一年后。阿姆斯特丹。




韩文清看着乡间小路不远处蹦蹦跳跳的张佳乐,感觉乡村风还蛮适合他的。巴拿马草帽上的红绸绳开始褪色,宽松下肌肉饱满的小腿像羚羊一样充满爆发力。浅色的长发垂到了腰际,软软的一缕,在阳光下是透明的金色。

相比之下,自己一身老了十岁的套装真是毫无时尚可言。韩文清拖着拉杆箱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和孙哲平相继辞掉了工作,猛虎队在短暂的群龙无首之后恢复了正常的运转,毕竟霸图省内的黑恶势力基本上被张新杰清缴干净。

韩文清不知道张新杰究竟做了什么,一个大学生,竟然将千亿资产挪到国外,把本省的权利纷争搞的利索,在最初的混沌过后,剩下一片清澈。

上个月,他收到了一张直达阿姆斯特丹的头等舱机票。当韩文清把辞职函放在局长桌子上时,局长长叹竟然没有说什么。韩文清这才发现局长的两鬓已经全白了。




转过第三座小木桥,穿过风车嘎吱的别墅,迎面是无尽的碧绿的田地,全裂叶在微风中碰撞摇曳,发出令人愉悦的“嗦嗦”声。风中有种很诱惑的味道,闻得久了感觉像有一团小火苗在舌尖上灼烧。

田地边缘有一挺淡黄色的伞,伞下横木劈出的长条椅,半截树根留下的矮桌,鹅黄嫩绿的茶叶在双层玻璃杯里缓缓下沉,看上去已等候多时。

那个相见恨晚的身影潇洒的把腿搭在桌子上,在韩文清看了他良久以后,才漫不经心的把目光转过来。

张新杰清瘦了,本来就不胖的人,转头时脖子上鼓起两条清晰的脉络,让人想要一口咬断。

他穿着一身雪白,却打了一条黑领带,与亚洲人特有的黑瞳黑发搭配的错落有致。在这个欧洲小城市里也算别具一格。

韩文清放开拉杆箱,便有佣人从屋里出来为他拖回去。他径直走向张新杰,坐在他身边,把慵懒的人像猫一样揽进怀里。

“生意做的够大呀!”韩文清摘掉他的眼镜,趁张新杰短暂的迷茫时品尝他嘴唇久违的味道。

张新杰笑的狡黠,他知道韩文清不傻,这个特别的国度和门前无尽的翠绿,就注定他不可能放下蔷薇与他老大的身份。





阿姆斯特丹作为荷兰最大的城市以及首都,代表了这个全世界同性恋所占比例最高的国家的独特风格,坐用德瓦伦的销售群众,与种植大麻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再加上蔷薇雄厚的资产,张新杰已经飞快的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

没有法律,或者说政府的纵容,荷兰人思想极其开放。在部分地区,嫖娼贩毒是合法的。红灯区的夜生活多彩缤纷,同性或异性的情侣们在大街上亲吻,舞妓们在橱窗的彩灯下搔首弄姿。

路人与侏儒,黑暗与绚烂,纸醉金迷与纯粹无瑕,交织缠绕成为了阿姆斯特丹。这口人性的染缸过于混乱,让所谓的高尚敬而远之但这里并不是最危险的的地方,尽管它容忍了那么多违背常理的地方。

但又有谁能保证,常理就能保证安全?




张新杰牵紧了韩文清的手,穿过纷乱的人群。

圣诞的钟声就要敲响,他想带韩文清到广场中央的圣诞树下,许一个有些笼统庸俗的愿望,得到这尘世的认可。

灯火迷乱,张新杰白的耀眼,他的瞳孔那么黑,黑的像苍穹尽头的神秘。鲜红的围巾牵在两个人之间,是浴火的凤凰。

忘记了过去有多悲伤,无论世界有多么疯狂,爱情未受伤过怎叫轰轰烈烈,牺牲了彼此才证明真切的存在。

韩文清捧住张新杰的脸颊,碰到他的鼻尖。阿姆斯特丹不冷,但是他的鼻尖有点儿凉。

时间不曾停下,钟楼上的时针卡到了罗马数字的十二,第一朵烟花点亮了天空。

眼睫毛擦到了彼此的脸颊,眼镜被挤歪到了额头上。明明周围的尖叫那么刺耳,张新杰却只能听到自己耳朵里心跳的共鸣。

那样年轻的生命,那样璀璨却刹那逝去的烟火,那样深沉的爱。

韩文清的手掌抚上张新杰的侧颈,扯开了红色的围巾,将那朵火热而妖逸的蔷薇花紧紧攥在掌心。

如果攥的够紧,花是不是永远不会枯萎?

……ENDL……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这是去年韩张群里一个集体tag来着;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脱稿一身轻,寒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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