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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涵被删文章
十年霸图,一如既往,初心不改

晶格  

封血蟠螭♣1

??韩×法医张;

先把坑都码下,假期慢慢填。

 

……☆……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

系统设定的铃音响起,手机伴随着有节奏的震动在床头柜上旋转,在即将掉地的时候,被一只细瘦有力的手接住。

手的主人眯着眼睛,黑暗中唯一的发光体刺的他几乎流泪,凭着习惯拖动了绿色的接听键。

“小张,睡着呢?真不好意思,刚刚有民警报告说发生命案,请你马上赶到案发现场。”

挂了电话,他平躺在床上,窗外有夜行的车经过,灯光透过窗框在天花板上缓缓移动,最后在墙角消失。他叹了口气,翻身爬了起来。

 




案发现场是在新城区,刚建成没两年的小区入住率还不高,此时正值凌晨,二十几层的高楼一片漆黑,像一座座树立的墓碑。

张新杰从从副驾驶上拎起自己的勘查箱,熄了引擎拔下车钥匙,走出来。警灯旋转着红蓝的光芒,照的人心惶惶,有几个多管闲事的群众站在警戒线外抻着脖子打探事情,在看到拎着箱子的张新杰后议论起来,“看,法医来了,真的有人死了。”

张新杰没有直接跟着当地民警进楼,反倒走向被簇拥着的报案人,“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报案人蹲在马路牙上,衣衫不整,显然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水滴到脸上,以为楼上跑水了,结果开灯一看,是血。我跑到楼上,看见门是开的,然后就报警了。”

张新杰低头看着他,拎着勘查箱的手空出的食指下意识的敲着箱壁,发出平稳的扣击声,“你与死者相熟吗?”

报案人摇了摇头,“楼上人长得挺严肃,感觉不好说话,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八成是得罪了谁,让人家灭口了。”

张新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居民楼,再问下去的信息已经没有意义,他不希望有任何主观臆断来干扰客观依据。

 




死者是俯面趴在地上的,大片的血迹洇透他黑色的风衣,在地板上积下浓重的一滩,已经有了凝固的趋势。

他脚朝门,头朝向屋内,显然是在一进门时就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杀死。

张新杰蹲下身,打开箱子戴上手套。他只是很简单的用刻度尺量了一下死者背部的伤口,对身旁的助手道,“三处创口,创角皆为一钝一锐,长四到五厘米不等。他是被刃宽五厘米单刃锐器所杀。”

小助手抱着记录本屏气凝神的站在一旁,他是跟着张新杰第一次接手命案,看着张新杰在尸体上上下摸索,多少有些难以适应。

张新杰察觉到助手的紧张,头也不回的调侃道,“这个小区的物业防水做的不行,血都能渗下去。”

他试图翻动尸体,大概是由于尸僵的缘故,并没有一下子翻转过来。助手很有眼力的走到张新杰对面帮他推动尸体的肩膀,当尸体整个被面朝上翻过来时,他还是吓得跳起来退后一步。

死者的眼睛瞪的很圆,眉梢吊起,嘴唇微张,可谓怒目圆睁。半张脸都被血迹沾染,看上去形容可怖,也难怪年轻的小助手被吓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新杰向死者头部挪动两步,翻开他的眼皮,继续平静的叙述道,“角膜比较清澈,”他拿出纱布,仔细的擦净死者沾血的面部,“尸斑初步形成,结合尸僵情况,死者死亡时间就可以推断出来了,小宋?”

姓宋的小助手笔刷刷的不停,在听到张新杰有意的提问时略一停顿,他用笔杆戳着下颌,“距离死亡时间大约七八个小时。”

张新杰站起身,赞许的点点头,“下午六点,正是下班的时间。”

“装袋,送殡仪馆。”

 




张新杰走进殡仪馆解剖室时,死者已经被面朝上平放在解剖台上。熟悉他作风的助手打开了尸体的关节尸僵,把衣服扒了个干净,堆在一旁的解剖台上。

他抬手将无影灯拉低到合适的位置,一边调整手套,一边仔细观察死者的身材。死者的身材少有的健美壮硕,饱满的胸肌和六块腹肌在死亡状态下仍然保持着充满活力的光泽,只是略有苍白。

“死者身份?”张新杰拿起解剖刀,颠了颠,他向同伴问话时总是漫不经心。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认真同一个人讲话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总会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啊?哦,死者韩文清,生前健身教练,32周岁,无不良记录。”身旁的刑侦人员显然也是刚被从被窝里拖出来,揉着眼睛,念着手里的资料。

“怪不得。”张新杰手起刀落,刀尖没入死者的锁骨一路划到耻骨联合的上方,皮下组织全部绽开,肌肉因为失血呈现出粉红色的,却没有太多脂肪。

“什么?”身旁唯一吐气的活人一脸疑惑。

“肌肉壮硕,没有多余脂肪,”刀尖一转,腹膜应声破裂,胀气的肠肚喷了出来,“便于解剖。”

刑侦人员看着无影灯下面无表情的年轻法医,不由得觉得后背发凉。张新杰在市公安局颇有名声,多半是因为他冷静的推理分析能力和游刃有余的解剖技术。他是唯一一个在第一次解剖巨人观尸体时没有吐的法医,他的师父对此的评价是,幸亏张新杰是法医而不是杀手。

接着他熟练的用手术刀沿着肋软骨和肋骨的交界处切开,提起胸骨,一刀一刀的切向胸骨的组织。刀面刮擦骨膜的声音在幽静的解剖室回荡。

“死因能确定吗?”刑侦人员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寂静只有刀刮骨头的声音的环境。

“基本可以,”张新杰将死者的肺分离出体外,用刀尖扒拉着紫黑淤血的心脏,“这里,就是背后那一刀的地方,另外两刀都捅在了肋骨上,没有造成致命伤。”

“哦哦,所以可以确定死因是第三刀造成的。”刑侦人员凑上来拍照。

“嗯,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健身教练,怎么会由着凶手捅刀?捅两刀没捅进还有一刀?”张新杰看了一眼死者的面部,已经被恢复成较为安详的沉睡状,“死者的脸你们照相了吗?”

“照了,有说头吗?”死者的脸实在是太过狰狞,以至于没有人愿意细看,还匆匆为他合了眼。

“表情很惊讶愤怒,再介于死者家中器物摆放整齐,没有作案痕迹,初步可以排除抢劫杀人,有一定概率是熟人作案,可以向情杀或者仇杀的方向考虑。”张新杰的言辞很谨慎,他放下刀,走向另一个堆着死者衣物的解剖台。

死者衣服偏暗系,黑色风衣,黑色暗纹衬衫,黑色西裤。张新杰利索的翻看着衣服的口袋,查找有用证据。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有一张死者自己的名片,张新杰把它放在一边。

在摸到裤兜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摸出那个东西,是一个小木雕,雕刻着一只头角峥嵘呲牙咧嘴的小兽。它的牙很尖,张新杰低头看这里的手指,竟然被刺破,隔着手套凝出一滴血珠。

“这个检材我先能带回去吗?”张新杰拿起那个木雕在刑侦人员眼前晃了晃,“刚才一不小心沾到我的血了。”

“可以可以,上面没什么线索吧?”

“没有。”张新杰把玩了一下木雕,沾血的牙齿已经沁进木质里,看起来就像这小兽刚刚饱食血肉一样。

“那好,辛苦你了,案情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新杰回到家,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天亮了。他看着冰冷的被窝,放弃了躺回去的想法。走进厨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把木雕拿出来摆好角度,照了几张,发给了自己一个热爱古玩收藏的朋友。

朋友在线,回复的很快,“这你从哪里买的廉价玩意儿?想要哥们儿送你啊,紫檀黄花梨随便挑。”

“少贫,这什么东西?”张新杰喝了一口咖啡。

“看木质像是黄杨木,造型嘛,是蟠螭,panchi,自己百度去。”朋友很不负责的甩锅百度。

“这玩意儿沾上脏东西怎么处理?”张新杰不在意它是什么,只想把自己的血洗掉,别影响物证保存。

“什么脏东西?”

“血。”

这一次朋友沉默了好久,久的张新杰以为他掉线了,“我看照片你是把血粘在蟠螭嘴里了?不是我说的邪乎,小张我知道你信奉科学,尤其法医更不相信鬼神,但是这个情况我也摸不准,你抽空亲自过来一趟吧。”

“贫。”张新杰冷漠的回了一个字,把木雕蟠螭扔进咖啡杯打算一起洗涤灵解决。

“喂!我说真的啊!你别不信啊!出事可就麻烦了……”

张新杰懒得理他,涮干净咖啡杯,他把黄杨木蟠螭拿出来,甩了甩水,找了跟红绳子穿了起来。这么邪乎,说到底不是个钥匙扣?他把蟠螭扔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忙自己的去了。

殊不知在他的背后,蟠螭纯粹的黄色木质间竟悠悠腾起几缕黑雾,却又转瞬消失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

 

……☆……

 

最近参本,几乎日产3000字;

不更新一下实在是太愧疚了;

说好的假期写,一拖拖到了寒假;

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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